迪图瓦：法国乐派的象征

上周末，指挥大师夏尔·迪图瓦指挥中国交响乐团在北京世纪剧院演出的交响音乐会，在北京音乐爱好者中又引起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动。

如果说法国国家交响乐团1996年来华演出时，迪图瓦并没有引起中国观众特别注意的话，那么，这位大师这次与中国交响乐团的首次合作，才让人们领略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过去流传着一个说法，说迪图瓦指到哪个乐团，哪个乐团就有起色，此言果然不虚。短短四、五天的时间，中国交响乐团在他的指导下应该说获益匪浅。以法国作曲家拉威尔的《鹅妈妈》组曲为例，显然乐队在排练中逐步解决了“弱奏”的问题。可以说，“弱奏”一直是我国绝大多数乐团的弱项，一是声音轻不下来，二是没有表现力。然而这次则不然，在《鹅妈妈》七首小曲子几乎从始至终的弱奏中，乐队在演奏中表现出了层次感与透明度，一贯期待高潮到来的中国观众此次却极有兴致地静心聆听，他们始终被这组乐曲中那充满童心的美丽而纤细的音色和诗情画意所陶醉。

作为法国乐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迪图瓦确实表现出了优雅细腻的风范。他的动作准确到位，连贯流畅，很多细小的点都给出了手势，既有学院派的精确，又有浪漫的激情。在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的诠释上，他既不像普列文那样强烈而充满张力，也不像罗日杰斯特文斯基那样厚重凌厉，也没有阿什肯纳吉在二、四乐章中的一种苦笑的幽默，迪图瓦洗练明快，有声有色，而又大气恢宏。

再说法国小提琴家尚塔尔·朱丽。奥地利作曲家科恩格尔德的小提琴协奏曲是她的保留曲目，她不但在欧洲巡演时经常演奏，去年还在Decca公司录制了出色的唱片。她在北京世纪剧院的演奏可说是中规中矩，不温不火，无论是技巧还是韵味的表达都无可挑剔。比起一代大师海菲兹50年代的演奏，她少了些冷峻，多了几分女艺术家的婉丽，尤其是第二乐章那歌唱性的旋律被她表现得美仑美奂。她的台风端庄典雅，一派淑女风范，。也许是作品本身的原因，独奏始终很突现，没有更多与乐队的竞奏，显得少了一些对比与变化，使人对这部作品的整个感觉是：虽然无懈可击却没出什么彩。